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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课之后是“革命”

发表日期:2015-5-31 作者:杭州学而优家教网 电话:18968083847

“复课”与“革命”,实际上二者是无法统一的。复课,就是和革命对着干;革命,当然也就反对上课。

复课闹革命,开始是复课;后来就逐渐转向革命了。革命就是要革教育的命,教育被革命了,当然不能正常上课了。就这样,我们稀里糊涂地初中毕业了。我和一部分同学上了高中,另外一部分同学参加了工作。当时谁也没有想到,参加工作的和上高中的从此走上了两条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。

上了高中后,革命在继续。一些老教师、名教师纷纷作为有问题的人,要么退出了教学第一线,要么改行干了别的,还有一些被强制劳动。语数外以及历史地理等课程虽然还有,但是教学内容大打折扣。我印象最深的是,当时给我们上生物课的崔老师,他的讲课内容不是生物,而是搞好农业的八字方针“土、肥、水、种、密、保、管、工”。据说这个农业“八字方针”是毛泽东主席提出来的。提出“八字方针”的背景是,毛泽东主席总结前人经验后认为,农业生产只要抓住了这八个主要环节,就可以确保粮食丰收了。毛泽东提出的农业“八字方针”,也被称为农业“八字宪法”。毛主席是农民出身,对农村、农业、农民(也就是后来所说的“三农”问题)有着深厚的感情和清醒的认识。在他的讲话或文章里,多次提到“三农”的重要性。我没有系统学过历史,对中国的历史了解不多。但在对我零碎的历史知识进行梳理后我发现,毛泽东的一生都和“三农”有着密切联系。他创办了湖南农民运动讲习所,他发动领导了秋收起义,他最早实行的改革就是“土地改革”,他提出了“农村包围城市”的伟大战略思想。建国后,他关心两件大事,一个是钢铁,一个是粮食。他带领中国人民奔向共产主义,首先想到的是建立“人民公社”,“大跃进”时期,他想到的是“粮食多了,没有地方放怎么办?”,三年自然灾害后,他又提出了到农村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方针(简称社教运动),“文革”期间,他又发出了“农业学大寨”的号召,“文革”后期,他又发动了轰轰烈烈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,并亲自做指示:“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,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。”即使到了晚年,面临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危机,他想到的仍然是“广积粮”。和知识分子、工人相比,毛泽东最信任的还是农民。毛泽东的一生可以说和“三农”问题有着不解之缘。

那时候,我们还有音乐课。教我们音乐课的有两位,一位是非常有名的化学老师改行教我们音乐。这个老师姓倪,个子不高,小白脸,十分地清秀。冬天里喜欢穿着中式棉袄,围着一条围巾,一副儒雅的样子。你别说,他的样板戏还真是唱得有板有眼的。去年给我的好朋友魏良和上坟,无意中看到了倪老师的墓碑,默默凭吊了一番。还有一位音乐老师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,名字很好记,叫张家强。张老师是徐州市教育界的音乐名师,前面提到的我们学校的宣传队,张老师是既是总导演、艺术总监,还是乐队指挥和合唱指挥。张老师倒是真正教给了我们一些音乐基础知识。他上课时,有时带着手风琴,有时带着二胡,有时带着笛子。印象中好像没有张老师不会的乐器。

教史地的陆老师,在黑板上写字左右开弓,得心应手,他主要给我们讲中国和美国帝国主义与苏联修正主义的关系。当讲到当时的外长乔冠华出席联合国大会的时候,陆老师绘声绘色地在课堂上表演起来,模仿美国代表和乔冠华外长的神态,非常生动。陆老师也因此在学生中有了“陆大侃”的绰号,我敢保证,同学们给他起这个绰号绝对是褒义的。我们的班主任许乔老师,也教过我们物理。他好像属于根红苗正一类的老师,在所有老师中,他说话的底气很足,腰杆从来都是挺得直直的。他管理我们很严格,对待我们特“马列”。有一次为了整顿纪律,许老师把几个调皮的学生叫到讲台前站着,整整训了一节课。让我们印象深刻的是,许老师不是单纯训这几个同学的错误,而是逐个地痛说他们的革命家史。对每一个学生的家庭都了解得这么透彻,可见许老师的良苦用心和高度的责任感。许老师最后的结论是:你们不好好学习,对得起你们的父辈吗?虽然都是些极左的道理,后来回想起来,许老师还是真心为我们好。他是想用这种“革命”的方式,来达到让我们好好学习文化课的“不革命”的目的。许老师那节课的训导词,成为我们班同学流传多年的谈资。

回忆起中学的老师,最让我佩服、敬畏的是我们的外语老师洪佩秋。洪老师教过我大姐、哥哥、三姐,她和我大姐的关系还不错。在我的印象中,不管政治风云如何变幻,她始终坚持教书育人。在课堂上,她尽职尽责地教我们外语,而且注意撇开那些革命的内容,着重教我们词汇、语法。后来我琢磨一下,我觉得洪老师在三中,有点像当时在中央的周总理。有些人想整她,但实在没办法整倒她。她忍辱负重,尽自己的所能培养我们。

从上高中开始,我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从一个天资聪颖,勤奋好学、腼腆害羞的好学生,逐渐变成玩世不恭、游手好闲的懒散学生。平心而论,这种变化主要还是当时的环境造成的。在我们班上,没有几个人认真学习。除了几个女生外,男生中坚持学习的,大多都是一些没有人缘、威信不高的。这当然是那时被扭曲的评价标准所导致的,不足为证,就像在慕尼黑啤酒节上,如果衣冠楚楚、头脑清醒,会被大家认为不正常一样。

俗话说,无事生非。不想学习了,自然就不想呆在教室,逃课就成了家常便饭。在初中说话都脸红的我,来了一个转身,身边聚集了几个“差生”,以我为核心地集体逃课。

我们通常的做法是,两节课后大休息,我们就从学校溜了出来,先去学校门口的民主路喝辣汤、吃包子,然后就随便去哪个同学家玩。去的最多的是我们家,原因很简单,我们家有一副自制的麻将。

说起我们的麻将,还真有一番来历呢!欲知这麻将是怎么来的,且听下回分解。